我喜欢和你待在家,待在无所事事的下午,就像把自己加了柔顺剂塞进洗衣机里,调到羊绒的哪一档,随着滚筒欢快地翻几个跟头,再被舒舒服服的烘干,带着皂荚的味道在风中跳一支舞,然后嗒嗒,明天又像新的一般。
你说:“在印度,白色分很多种类——每月初三皎洁的新月,落在地上的洁白茉莉花蕾,大海泛起的白色浪花,剥了壳的乳白杏仁,贝壳深藏的银白内胆,还有孔雀羽毛上明澈的眼睛。”
——“还有花影下少女的白裙”
你是我最好的光阴,你是微凉的晨曦,你是只属于我的奇禽异兽,你是南方黄昏时的雨水。时间在轻喊着你的名字,在你的头顶,云层是一张恍若隔世的唱片,我翻来覆去的听。
等我们老了,就一起去南方的小镇生活,养一只小狗,发呆到日落,每天走一遍同一条小街,院子里随季节变化种同一种颜色的花,手腕上戴着年轻时你送我的链子,心里住着我们因为每件小事笑出皱纹的样子。
对面窗台上搁了两盆茉莉,窗外小花圃的向日葵开得金光灿烂,花心像日本剑道士戴着头盔,有一种悲壮。别户人家的烟囱有炊烟萧萧缕缕,熏得红砖房子昏乎乎的。单单一框窗户,已是中国千年万代的烟火人家。我们就这般趴在床上听一首白云茫茫的歌,我看着窗外的世界,他轻轻跟着唱。我相信这已是幸福。
我觉得这世界美好无比:晴时满树花开,雨天一湖涟漪,阳光席卷城市,微风穿越指尖;入夜每个电台播放的情歌,沿途每条山路铺开的影子——全部是你不经意写就的一字一句,留我年复一年地朗读。
那天那时,懒懒长长的海岸巴士线上,乘客们是不是都站着睡着了,我们也互相看了看,没有说话。这或许是最好的电影情景。
星期一,我将白色的床单铺在迎风飘摇的天台;星期二,我在地铁站路口路过一片妖娆的玫瑰;星期三,天很蓝,可是我忘记了晒太阳;星期四,楼下的老奶奶在休整她心爱的草地;星期五,我的记忆被新电影充斥得光怪陆离;星期六,我拥抱了满满一桌的小橘子;星期天,我将电脑桌面换成黑色的史努比。昨天我还是没想起哪个是人的名字,因为我一整夜都在想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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